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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父母,就给他们洗次脚吧
爱父母,就给他们洗次脚吧
作者:南香红 董… 来源:南方周末 时间:2004/4/12 9:09:31      【字体:
爱父母,就给他们洗次脚吧

  华中科大布置特殊家庭作业 爱父母,就给他们洗次脚吧

  □本报驻京记者 南香红 实习生 董臖

  4月的华中科技大学进入了真正的春天。在这个春天里,该校能源与动力工程学院2003级的学生夏琰感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某种微妙的变化———自信和快乐。
  夏琰觉得这种变化和寒假里的一项作业有关。在这个寒假里,能源与动力工程学院2003级的400多名新生被要求完成一项家庭作业:回家给父母洗一次脚。
  夏琰完成了她的作业。“太别扭了”,为母亲洗了脚的夏琰这样描述她开始时的感受。
  不只夏琰有这样的感觉,反应最强烈的是那些男生们。“大男人干这事总是不好意思的”,说话男生低头垂目的样子,充分注释了他的“羞涩”感受。
  “当我在班上传达顾老师布置的作业时,班里突然静了几十秒,接着大家就窃笑起来。”曾任一班之长、现任年级团干部的徐亚威回忆,当时大家的感觉一是出乎意料,二是难以接受,觉得这个作业太形式化,太不符合中国人的感情表达方式了。
  “回家给父母洗一次脚”的要求,随着顾馨江老师发给每位学生父母的一封信和400多名回家过年的学生,进入了城市、农村的家庭。年级辅导老师、作业的布置者顾馨江老师告诉记者:有一半的同学完成了作业。
  “寒假作业做了吗?”返校的学生之间有这样的一句问话,但回答一般只有“做了”或者“没有”。“没什么可交流的。不管是洗了的还是没洗的,大部分人觉得那种感觉不太正常,蛮别扭的。”夏琰说。
  尽管大家都在沉默,但“洗脚作业”还是触动了内心一些微妙的东西。在一次主题团会上,诉说的闸门因为某种气氛而打开。“很多同学说到自己的家庭和父母的时候都哭了。”学生干部徐亚威说。

  “洗和不洗就是不一样”
  “他们真的是很害羞的那种。”来自黑龙江省建三江市的女孩孙微这样形容她的父母。
  同样,孙微和父母表达感情的方式也是很“害羞”的。“我一直想给他们洗一次脚,从放假回家的第一天起我就惦记着这件事,但就是开不了口。”
  直到那封信的到达。信到家时已经是大年初二。看到信,父母的第一反应是推辞。
  “晚上9点的时候我又提出来了,我说‘妈妈,你看这是学校留的作业,我必须完成,我得给你洗一次’,她就同意了。”
  孙微打来水,母女之间突然什么话也没有了,电视独自响着。妈妈的脚放入水中,孙微的一双手碰到妈妈的皮肤。那一瞬间,孙微触到了妈妈脚上粗糙的老皮,“我妈妈年轻时候很漂亮,现在的妈妈真的是老了很多。”
  孙微说她很久没有和妈妈这么近地接触过了。她从高中开始就住校,学校离家远,一个月难得回家一次,高三时回去的就更少,回家也只是问父母要钱或拿点日用品。
  脚洗了大约10分钟,母女俩没有说一句话,“我当时使劲低着头,没敢看我妈,我怕会哭。我当时想了很多以前的事,母子连心,我想我妈妈肯定也想了很多。”
  “我觉得父母为我们付出的真的很多。我爸爸特别喜欢吃臭豆腐,但我就是闻不了那个味道,所以我在家时,他再想吃也没吃过一口。洗脚那天,我爸不在家,后来我就走了。我当时就想,以后一定要给他补洗一次。”
  这个当年高考时发誓东北三省所有大学都不上、一定要离家远点的女孩,忽然觉得有一种和父母亲近的需要,“我返校的时候,他们来送我,我看着他们,眼泪不自主地就流下来了。”
  夏琰说,洗过一次觉得好多了,下一次回家再洗的时候,就会觉得舒服很多。她认为,对父母表达爱的方式很多,这只是其中一种,而且是需要特意去做的那种,和父母多交流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。
  尽管如此,夏琰在给妈妈洗脚的时候也没敢抬头,她怕自己的感情失控。上初中时,老师布置过一个作业:回家对父母说“我爱你”,“当时我觉得怪怪的,我们平时从不这样表达感情。”憋了很久,夏琰一天晚上突然对正看电视的妈妈说:“妈妈,我爱你。”爸爸、妈妈吓了一跳,马上说:“我们也爱你。”
  “我突然大哭起来,有一种火山爆发的感觉。他们也觉得很突然,很感动。”
  可能是不习惯于这样的感情表达,或者害怕突如其来的感情冲击,夏琰的爸爸在夏琰给她妈妈洗脚的时候,飞也似的“逃”到床上。夏琰没能给爸爸洗成。
  “洗了以后你会发现它不是一个作业那么简单,洗和没洗绝对是不一样的。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一种形式,但如果他们真正为父母洗一次,他们就不会这样说了。”完成作业的同学如是说。

  “洗脚太做作了”
  另外一些洗了脚的同学却并没把这事看得那么重。尹俊俊说,回到家的第一天就和妈说了,第二天父亲先让他洗了,洗了之后发现很爽,就每天都让他洗。父亲是经商的个体户,看到儿子懂得孝敬父母很高兴。尹俊俊的妈妈平时和儿子无话不谈,觉得洗个脚也没什么。
  而没有完成洗脚作业的同学有的说是忘记了;有的说是父母认为没有必要,自己也就没有坚持;有的是自己和父母都觉得不好意思。来自湖南岳阳的傅维炎说,没给父母洗脚,是觉得洗脚太做作,太形式化了。自己粗枝大叶的,不会因为洗次脚就和父母的感情增进多少。
  有的同学说,自己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这个坎儿,将来挣钱了,可以给父母买很多好吃的,可以照顾他们,但洗脚却做不来。
  江苏连云港的张家灿反对用这种方式和父母沟通。他说,这个作业他是故意不做的,而且下次还不会做。因为它太刻意了,对父母的爱不该通过这种强制的方式来表达。
  和张家灿同宿舍的两个男生都赞同他的观点。
  “如果到了给父母洗脚时才发现对父母的爱,那他这个人就白活了。”张家灿告诉记者,他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懂得父母的不容易。父母是做水产生意的,披星戴月,特别辛苦,寒假张家灿每天都去摊位上给父母帮忙。
  “对父母的爱应该在平常的小事中体现。”这位个头有1.90米的小伙子说。
  张家灿说,他和父母应该能够体会对方的情感。他每个周六都给家里打电话,电话总是响了一两声就通了,他明白那是妈妈守在电话旁等他。

  农村的和城里的
  和同学的访谈进行到十多位时,一条规律似乎就显现出来:来自农村的学生比城里的学生更难完成作业。在农村的孩子与父母之间,表达与交流情感似乎有点奢侈,或者说,上了大学会使孩子和父母更加隔阂。
  来自安徽太和农村的刘栋材没完成作业,因为他一直想找个只有他和父亲在家的时间,觉得只有这样他才能说出口,但家里兄弟姐妹太多,一直找不到这样的机会。
  父亲在他的印象里是威严的,“小时候没少挨打,所以我从来就不敢和他沟通。”
  “对我爸来说,最好的孝顺就是学习好,将来能有出息。我爸希望我走出农村,所以拼命地让我们上学。”
  刘栋材家里还有三个兄妹在读高中,两个在读初中,大哥去年考得不好,今年仍在复读。刘栋材家是临近几个村惟一一个所有孩子都在上学的家庭。而且所有的孩子都在远离父母的异地读书,家里十多亩地,劳力只有父母两个,“他们一年到头都很忙”。
  刘栋材有点后悔没有给父亲洗脚。
  他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借钱读书。他现在读大学完全靠贷款支撑,第一学期贷了5000多元。平时父亲不让他往家里打电话,怕花钱,但父亲上学期突然来了一趟学校,走时留下一句话:“你的成绩单是对我最好的孝敬。”
  湖北房县的席炎炎给当农民的父亲洗了脚。三五分钟草草洗完之后,父亲说“谢谢”。“谢谢”,是这对父子绝少使用的词。
  “当时我流泪了,觉得很久没有和他这么接近了。”席炎炎说,“我爸学历低,人也比较严肃,我和他说不到一块儿。我尽量避免回家,放假我总最晚离开学校,又最早回来。今年我年初五就回校了。”
  席炎炎十多岁丧母,从初中开始就一直住校,“觉得家里容不下我”,无论什么事,高兴的还是烦恼的,第一个想告诉的决不会是父亲,“我和我爸没有共同语言”。
  尽管席炎炎说今年“五一”和暑假都不打算回家,但他其实还是很想爸爸的,也知道爸爸很想他。“初高中回家时,我爸总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,但两个人总也热闹不起来,实在不行我就用当时的国内外大事来打破僵局,但他对这个也不太感兴趣,和我说农村的事,我也没兴趣。”教育似乎彻底改变了这对父子的关系。
  席炎炎说家里常年只有父亲一个人,很孤单,但他还是不想改变和父亲的关系,因为两人都习惯了。
  “如果顾老师让我们再给父母洗一次脚,我还会给他洗;但要是不布置,我不会主动去洗。”席炎炎说。
  来自城市的学生就和父母亲亲近很多。不少学生告诉记者,他们和父母无话不谈。如果觉得有些事父母会不同意,他们一般采取的策略是软磨硬泡、慢慢同化或者干脆不说。
  城里的孩子和父母关系的亲密程度,似乎更多地取决于家庭成员的性格、文化背景。已快20岁的这些大学生们,不少人在家里还和父母撒娇。一位同学说他不好好吃饭,都上高一了,妈妈还常常把饭端到他跟前,“就差亲自喂了”。一位家住武汉的男生,到现在还让妈妈钻进被窝帮他挠痒痒。一位来自贵州的女同学说她出门上学父母像丢了魂似的,每天不知道做什么好。
  而农村家庭的学生更多地承受着生活的重压,显得懂事成熟。他们大多数从初中开始就在县中学寄宿,很多人七八年没怎么和父母接触,对父母“敬”更多于“亲”。

  “洗脚”与人格教育空档
  辅导员顾馨江洗脚的想法来自一则广告:一位母亲每晚给老人洗脚,感染了自己的孩子。当然,受感染的还有顾馨江。2001年的一个晚上,他坚持给父母洗了脚,那时候他刚刚大学毕业。
  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他突然回家,发现父母的餐桌上只有一碟小萝卜、一碟小白菜。他突然体会到父母供他上大学的不易,心中有一种愧疚,也有一种责任感。那次洗脚是一次报答,但他也从中找到了一种“成人”的感觉。
  “人老脚先老,我给父母洗脚才发现他们确实老了,自己应该挑起家里的重担了。我想让学生们也能感受到父母双脚的粗糙,从而有所触动。”
  顾老师认为,目前的应试教育有一个很大的空档,缺乏对学生品格、成人意识、责任感、自我设计意识的培养与塑造。
  夏琰的母亲任淑玲说,孩子上高中的时候,基本上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,父母对她的要求就是学习。“这也不能怪孩子,是学习压力的问题。”这位母亲说。
  任女士承认夏琰在上高中的时候,对她管得特别严,好让她一条道奔高考。母女关系一度非常紧张,曾经“冷战”达一个多星期之久,每天做好饭摆上桌,夏琰就出来吃,吃完了一推碗就走,谁也不理谁。
  但高考成绩优秀的夏琰却在大学第一学期出了问题:学习跟不上,同学关系紧张,情绪焦虑,心理极不稳定。任女士认为,这是因为以前忙于高考,孩子根本无暇学习与人交往和应付社会的技巧。
  刘栋材的父亲刘炯对孩子的逼迫更近于“残酷”,要求6个孩子都必须考前三名。孩子不听话,他就用家里包着铁皮的棍子打。
  刘炯说孩子们都挺懂事,上高中时人家孩子花三四千元一学期,刘家孩子四个还花不到一千。四人在县城租个十多平米的房子。平时吃的粮食、青菜都从家里带,用红薯根炒炒就是一个菜。刘炯认为,农村孩子的路只有高考,除了成绩之外,其他的都顾不上了。
  新生在入校时都被要求做了心理调查,调查反映大学生的心理问题比较严重。学生普遍觉得活得比较累,不适应大学教学方式,与周围同学老师交往沟通上存在障碍,有严重的失落感。
  顾老师说,对有问题的学生,学校的心理咨询机构能起的作用很有限,只能指出某某学生有心理问题,但并不提供具体的解决方法。
  他认为,学生父母在中国的大学教育中不应该是缺席的。他举国外学校在学生毕业典礼时邀请父母参加的做法为例,强调父母在孩子教育中的终身性。他希望更多地和家长们联系,让孩子和父母情感互动,参与到大学教育中来。在学院400多名学生中,有60%的家庭供养大学生极为艰难,在这种状况下,让孩子体察父母的艰辛,能够促其建立成人意识和责任感,而成人意识和责任感正是学习的动力。
  学院负责学生工作的副书记陈仁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,多次提到“马加爵”这个名字。他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现在大学生的封闭和冷漠,认为这种冷漠情绪对培养高素质人才是很不利的。他觉得,洗脚本是一项很正常的学生作业,在学生当中引起这么大反响并在社会上引起不小的关注度,这本身就说明了某种不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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